标题:文献通考·兵考·兵考十一 内容: 文献通考·兵考·兵考十一出自————《文献通考·兵考》出自————《中国古代历代兵书》  ○马政(祭马祖)  《周官》:校人掌王马之政(政,谓差择养乘之数也。 《月令》曰:颁马政。),辨六马之属。 种马一物,戎马一物,齐马一物,道马一物,田马一物,驽马一物(种,为上善似母者,以次差之。 玉路驾种马,戎路驾戎马,金路驾齐马,象路驾道马,田路驾田马,驽马给宫中之役)。 凡颁良马而养乘之乘马一师四圉,三乘为皂,皂一趣马;三皂为系,系一驭夫;六系为厩,厩一仆夫;六厩成校,校有左右。 驽马三良马之数,丽马一圉,八丽一师,八师一趣马,八趣马一驭夫。 (良,善也。 善马,五路之马。 郑司农云:四匹为乘,养马为圉,故《春秋传》日:马有圉,牛有牧,元谓二耦为乘。 师趣马,驭夫、仆夫,师之名也。 趣马下士。 驭夫中士,则仆夫上士也。 自乘至厩,其数二百一十六匹。 《易》乾为马,此应乾之筴也。 至校变为言成者,明六马各一厩,而王马小备也。 校有左右,则良马一种者,四百三十二匹。 五种,合二千一百六十匹。 驽马三之,则为千二百九十六匹。 五良一驽,凡三千四百五十六匹。 然後王马大备。 《诗》云:騋牝三千,此王马之大数,与丽耦也。 驽马自圉至驭夫,凡马千二十四匹,与三良马之数不相应,八皆宜为六字之误也。 师十二匹,趣马七十二匹,则驭夫四百三十二匹矣。 然後而三之,既三之无仆夫者,不驾於五路,卑之也。)天子十有二闲,马六种;邦国六闲,马四种;家四闲,马二种(降杀之差,每厩为一闲,诸侯有齐马、道马、田马,大夫有田马,各一闲,其驽马则皆分为三焉)。 凡马,特居四之一(欲其乘之性相似也,物同气则心一。 郑司农云:四之一者,三牝一牡。 《疏》:使三牝各产其一,通牡为四,共驾一车,取同气一心之义。)。 春祭马祖,执驹(马祖,天驷也。 《孝经》说曰:房为龙马。 郑司农云:执驹毋令近母,犹攻驹也。 二岁曰驹,三岁曰駣。 元谓执犹拘也。 春通淫之时,驹弱血气未定,为其乘匹伤之。);夏祭先牧,颁马攻特(先牧,始养马者。 其人未闻夏通淫之後,攻其特,为其蹄齧,不可乘用。 郑司农云:攻特,谓騬之。);秋祭马社,臧仆;(马社,始乘马者。 《世本》作曰相士作乘马。 郑司农云:臧仆,谓简练驭者,令皆善也。 元谓仆驭,五路之仆。)冬祭马步,献马,讲驭夫(马步,神,为灾害马者。 献马,见成马於王也。 驭夫,驭贰车、从车、使车者。 讲,犹简习。 疏云:春时通淫,求马蕃息,故祭马祖。 夏草茂求肥充,故祭先牧。 是放牧之先。 秋时马肥盛可乘,故祭始乘马者。 冬时万物成,故教仆使善也。)。 凡军事,物马而颁之(物马齐其力)。 趣马掌赞正良马,而齐其饮食,简其六节(赞,佐也。 佐正者,谓校人臧仆讲驭夫之时。 简,差也,节,犹量也,差择王马以为六等),掌驾说之颁(用马之次第),辨四时之居治,以听驭夫(居,谓牧庌所处。 治,谓执驹攻特之属)。 巫马掌养疾马而乘治之,相医而药攻马疾,受财於校人(乘,谓驱步以发其疾,知所疾处,乃治之相助也。 《疏》:财谓共祈具及药直。)。 牧师掌牧地,皆有厉禁而颁之(颁马授圉者所牧处)。 孟春焚牧(焚牧地,以除陈生新草),中春通淫(中春阴阳交,万物生之时,可以会马之牝牡也。 《月令》:季春乃合累牛腾马,游牝於牧,秦时书也。 秦地寒凉,万物後动也),掌其政令,凡田事赞焚莱(焚莱者,山泽之虞)。 庾人掌十有二闲之政,教以阜马佚特,教駣,攻驹,及祭马祖。 祭闲之先牧,及执驹散马耳,圉马(九者皆有政教焉。 阜,盛壮也。 杜子春云:佚,当为逸。 郑司农云:马三岁曰駣,二岁曰驹,散,读如中散之散,谓聒马耳毋令善惊也。 元谓逸者用之,不使甚劳,安其血气也。 教駣,始乘习之也。 攻驹,騬其氾齧者。 闲之先牧,制闲者。 散马耳,以竹括押其耳。 头动摇,则括中物,後遂串习不复惊)。 正校人员选(校人,谓师圉也。 正员选者,选择可备员者平之),驹八尺以上为龙,七尺以上为騋,六尺以上为马(大小异名。 《尔雅》曰:騋牝骊牡,元驹裹骖。 郑司农云:以《月令》曰驾苍龙)。 圉师掌教圉人养马。 春除蓐,衅厩,如牧;夏庌马;冬献马。 射则充椹质,茨墙则翦阖(蓐、马兹也,马既出而除之,新衅焉,神之也。 《春秋传》曰:凡马日中而出,日中而入,故字。 庌,为讶。 郑司农云:当为庌。 元谓庌,庑也,庑所以芘马凉者也。 充,犹居也。 茨,盖也。 阖,苫也。 椹质翦阖,圉人所习也。 杜子春读椹为齐人言铁椹之椹。 椹质,所射者习射处)。 圉人掌养马刍牧之事,以役圉师(役者,圉师使令焉)。 马质掌质马,马量三物:一曰戎马,二曰田马,三曰驽马,皆有物贾(此三马买以给官府之使无种也。 郑司农曰:皆有物色及贾直。 《疏》:马有六种,此三马无种,买以入官府者。 种,谓马上善似母者)。 纲恶马(郑司农云:纲读为以亢其仇之亢。 《书》亦或为亢。 亢,御也,禁也,禁去恶马不畜也。 纲谓纲以縻索维纲狎习之也),凡受马於有司者,书其齿毛与其贾,马死则旬之内更;旬之外,入马耳,以其物更其外否(郑司农云:更,谓偿也。 元谓旬之内死者,偿以齿毛与贾,受之日浅、养之恶也。 旬之外死,入马耳,偿以毛色,不以齿贾任之,过其任也。 其外否者,旬之外。 逾二十日而死,不任用,非用者罪。 《疏》:旬之内,日少,若养之善,未能致死也,故更。 旬之外,日多,任之过,马力既竭,虽养之善,容得致死,故不偿)。 马及行,则以任齐其行(职其所载轻重及道里,齐其劳逸,乃复用之),若有马讼,则听之(讼,谓买卖之言相负)。 禁原蚕者(原,再也。 天文辰为马,《蚕书》:蚕,为龙精,月直大火,则浴其种是蚕与马同气,物莫能两大,禁原蚕为其伤马欤)。 陈氏《礼书》曰:先王之时,国马足以行军,公马足以称赋,则《周礼》乡师以时辨其马牛之物,均人均牛马之力政,县师辨其六畜车辇之稽,遂人、遂师以时登其六畜车辇,遂大夫以时稽其六畜,而牛马与焉,及其用之,则《司马法》甸出长毂一乘、牛三头、马四匹,此国马也。 校人掌王马之政,辨种、戎、齐、道、田、驽之六马此公马也,盖天子十二闲,马六种。 每马一圉,每乘一师。 三乘,马十二匹。 三皂为系,三十六匹。 六系为厩,二百一十六匹。 六厩成校,校有左右,则十二厩合三千四百五十六匹。 种各一厩,厩有左右,则一种四百三十二匹。 良马五种,则合二千一百六十匹。 又驽马一种,三良马一种之数,则为千二百九十六匹。 五良一驽,凡三千四百五十六匹。 邦国六闲四种,家四闲二种,盖诸侯及大夫厩无左右,则良马三,居三厩,合六百四十八匹。 驽马三,良马一种之数,居三厩,亦六百四十八匹,凡千二百九十六匹。 家四闲二种,一良居一厩,二百一十六匹。 驽三之居三厩,为六百四十八。 凡八百六十四匹。 春秋之时,晋悼公使程郑为乘马,御六驺属焉。 诸侯六闲之制(成十八年),彼卫文公之騋牝三千,齐景公之马千、驷三千,则近於天子十二闲之数,而千驷又过之,是皆僭侈而违礼者也。 《校人》:驽马、丽马一圉。 八丽一师,八师一趣马,八趣马一驭夫。 郑氏谓八宜为六者,盖自圉至驭夫,以八计之,则为千二十四匹,与三良马之数不合。 以六计之,则適四百三十二匹矣。 然後而三之,既三之,无仆夫,以驽不驾五路,卑之也。 然後周天子之马,不过三千四百五十六匹而已。 汉之养马有五监、六厩,而武帝之时,马至四十万匹。 唐置八使、五十六监。 麟德间,马至七十万,开元间,至四十五万匹,而与周之马数相远者,盖周制八军之马出於民,而校人所养者,特给公家之用而已。 汉唐则不然,行军之马一出於公,此多寡所以异也。 秦之先,有造父以善御得幸於周缪王,得骥、温骊(温一作盗,邹诞生本作駣,音陶。 《音义》云:盗骊,窃也。 窃,浅青色。 駰马,细颈。 骊,黑色)、骅骝(色如华而赤。 今名马骠赤为枣駵。 駵,赤也)、騄耳之驷(《索隐》曰:按:《穆天子传》:入骏曰赤骥、盗骊、白羲、渠黄、骅駵、逾轮、騄耳、山子。),西巡狩,乐而忘归。 徐偃王作乱,造父为缪王御,长驱归用以救乱。 缪王以赵城封造父。 其後又有非子,居犬邱,好马及畜,善养息之。 犬邱人言之周孝王,孝王召使主马於汧渭之间,马大蕃息。 於是孝王曰:昔栢翳为舜主蓄,畜之多息,故有土,赐姓嬴。 今其後世亦为朕息马,朕其分土为附庸。 邑之秦,使复续嬴氏之祀。 鲁僖公务农重榖,牧於坰野(坰,远野也。 邑外曰郊,郊外曰野,野外曰林,林外曰坰《笺》云:必牧於坰野者,辟民居与良田也。 《周礼》曰:以官田牛田赏田牧田任远郊之地。)。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駉駉,良马腹幹肥张也)。 薄言駉者,有驈有皇,有骊有黄,以车彭彭(骊马白跨曰驈,黄白曰皇,纯黑曰骊,黄騂曰黄。 诸侯六闲马四种,有良马、有戎马,有田马,有驽马。 彭彭,有力有容也。 《笺》云:坰坰,牧地水草既美,牧人又良,饮食得其时,则自肥健耳。)。 思无疆,思马斯臧(臧,善也。 僖公之思,遵伯禽之法,反复思之,无有竟已,乃至於思马斯善,其所及广博),駉駉牡马,在坰之野。 薄言駉者,有骓有駓,有騂有骐,以车伾伾(苍白杂毛曰骓,黄白杂毛曰駓,赤黄曰騂,青黑曰骐。 伾伾,有力也)。 思无期,思马斯才(才,多材也)。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驒有骆,有駵有雒,以车绎绎(青骊ら曰驒,白马黑鬣曰骆,赤身黑鬣曰駵,黑身白鬣曰雒。 绎绎,善走也)。 思无斁,思马斯作(作,始也。 《笺》云:斁,厌也。 作,谓牧之使可乘驾也)。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駰有騢,有驔有鱼,以车袪袪(阴白杂毛曰駰,彤白杂毛曰騢,足豪骭曰驔,二目白曰鱼。 袪袪,强健)。 思无邪,思马斯徂(徂,犹行也)。 晋惠公与秦师战於韩,乘小驷,郑入也(郑所献马名小驷)。 庆郑曰:古者大事,必乘其产。 生其水土,而知其人心;安其教训,而服习其道。 唯所纳之,无不如志。 今乘异产以从戎事,及惧而变,将与人易(变化人意)。 乱气狡偾,阴血周作,张脉偾兴,外强中乾(狡,戾也。 偾,动也。 气狡偾於外,则血脉必周身而作,随气张动。 外虽有强形,而中实乾竭也),进退不可,周旋不能。 君必悔之。 弗听。 及战,晋戎马还泞而止(泞,泥也。 还,便旋也。 小驷不调,故堕泥中)。 秦获晋侯以归。 林氏曰:成周以民牧者,如邱甸岁取马四匹之类(《前刑法》:志四邱为甸,四甸为县,有戎马一匹。),平时则官给刍秣,有警则民供召发。 然而在天子之都,诸侯之国,士大夫之家,未尝不自畜焉,此盖在官养之尔。 何以知之? 如《周礼》以天子有十二闲,先儒论数不过三千馀匹。 卫文公承夷狄所灭之後,新造之国,末年亦至騋牝三千。 若以制度论之,卫以诸侯之国,又当残乱之馀,其他固未及论,安得遽如成周全盛乘马之数? 盖所谓天子十有二闲,是养之於官者,卫文公诗:騋牝三千,举官民通数而言之,此成周官民通牧之制也。 阡陌开,井田废,兵车不取之田赋,戎马各从官给,於是马政日废,而外患生矣。 汉制:大仆掌舆马。 属官有大厩、未央、家马三令;又车府、路軨、骑马、骏马四令丞;又龙马、闲驹、橐泉、騊駼、华五监长丞。 徐氏曰:按《汉旧仪》云:天子六厩:未央、承华、騊駼、骑马、路軨、大厩,马皆万匹。 《三辅黄图》:都厩,天子车马所在;中厩,皇后车马所在。 汉初,铸荚钱,马至匹百金。 自天子不能具钧驷(无纯色之驷,谓驷马杂色)。 而将相或乘牛车。 至孝武时,众庶街巷行马,阡陌之间成群(谓田中之阡陌也)。 乘牸牝者,摈而不得会聚(言时富饶,耻乘牸牝)。 文帝二年,诏太仆见马遗财足,馀皆以给传置。 又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 景帝时,造苑马以广用(苑马,谓为苑以牧马)。 四年,御史大夫绾奏禁马高九尺五寸以上,齿未平,不得出关(绾,卫绾。 马十岁,齿下平)。 六年,匈奴入雁门,至武泉,入上郡,取苑马。 《汉仪注》:太仆牧师诸苑三十六所,分布北边、西边。 以郎为苑监,官奴婢三万人,养马三十万匹。 师古曰:武泉,雲中之县也。 养鸟兽者通名为苑,故谓牧马处为苑。 武帝建元元年,罢苑马,以赐贫民(师古曰:养马之苑,旧禁百姓不得刍物采樵,今罢之。)。 是时,大将军卫青比岁十馀万众击胡,汉军士马死者十馀万。 天子为伐胡故,盛养马,马之往来食长安者数万匹,卒掌者关中不足,乃调旁近郡。 而胡降者数万人皆得厚赏,衣食仰给县官,县官不给,天子乃损膳,角乘舆驷,出御府禁藏以赡之。 两军之出塞,塞阅官马及私马凡十四万匹,而后入塞者不满三忆匹,自卫青围单于以后,以汉马少,故久不伐胡。 元鼎元年,令民得蓄边县(得畜牧于边县也),官假马母,三岁而归,及息什一,以除告缗,用充八新秦中(李奇曰:边有官马,今令民能蓄官母马者,满三岁归之,十母马还官一驹,此为息什一也。 师古曰:官得母马之息,以给用度,得充实秦中人,故除告缗之令也。)。 明年,车骑乏马,县官钱少,买马难得,乃著令,令封君以下至三百石吏以上,差出牝马天下亭,亭有蓄字马,岁课息。 金日磾输黄马养马,牵马过殿下,马又肥好,拜为马监。 上官桀迁未央厩令,武帝尝体不安,及愈,见马,马多瘦,上大怒曰:以我不复见马邪! 欲下吏。 桀曰:臣闻圣体不安,日夜忧惧,诚不在马。 因泣数行,上以为忠。 匈奴浑邪王帅众来降,汉发车二万乘。 县官无钱,从民贳马(賖买也)。 民或匿马,马不具。 上怒,欲斩长安令。 汲黯曰:令亡罪,独斩臣黯,民乃肯出马。 且匈奴畔其主而降汉,徐以县次传之,何至令天下骚动,罢中国,甘心夷狄之人乎! 上以为忠。 四年,马生渥洼水中(李斐曰:南阳新野有暴利长,遭刑,屯田敦煌界,数于此水旁见群野马有奇者,与凡马异。 利长先作土人,持勒〈革半〉于水旁。 后马玩习,久之,代土人持勒〈革半〉收得,献之。 欲神异此马,云从水中出也)。 作《天马之歌》。 太初元年,遣贰师将军兵前后十余万人伐大宛。 时宛别邑七十余城,多善马。 马汗血,言其先天马子也(孟康曰:大宛国有高山,其上有马不可得,因取五色母马置其下与集,生驹,毕汗血,因号曰天马子云。)。 张骞始为帝言之,上遣使者持千金久金马以请宛善马。 宛王以汉绝远,大兵不能至,爱戎宝马不肯与。 汉使妄言(谓辱詈宛王),宛遂攻杀汉使,取其财物。 天子乃遣兵伐之,连四年。 宛人斩其王母寡首,献马三千匹,汉军乃还。 其後与汉约,岁献大马二匹。 二年,籍吏民马,补车骑马(籍者,总入籍录之)。 征和中,上下诏,深陈既往之悔,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修马复令(孟康曰:先是令长吏以秩养马,亭有牝马,民养马皆复不事。 後马多乏绝,至此复修之也。 师古曰:此说非也。 马复,因养马以免徭赋也。 复音房目反。),以补缺,毋乏武备而已。 郡国二千石各上进畜马方略补边状,与计对(师古曰:与上计者同来起对也。)。 徐氏曰:按晁错疏言,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即马复令也。 昭帝始元四年,诏:往时令民共出马,其止勿出。 诸给中都官者,且减之。 五年,罢天下亭马母及马弩关(应劭曰:武帝令天下诸亭养母马,今罢之。 孟康曰:旧马高五尺九寸以上,齿未平,弩十石以上者,皆不得出关,今不禁也。)。 宣帝五凤二年,诏:朕闵百姓未赡,前年,减漕三百万石,颇省乘舆马及苑马,以补边郡三辅传马。 其令郡国毋敛今年马口钱。 元帝初元元年,省苑马以振困乏。 九月,诏太仆减榖食马。 二年,罢黄马乘舆驹马。 五年,诏乘舆秣马,毋乏正事而已。 贡禹奏言:高祖、孝文、孝景皇帝,循古节俭,厩马百馀匹。 方今厩马食粟将万匹,今民大饥,而厩马食粟,苦其太肥,气盛怒至,乃日步作之。 愿减损乘舆服御,厩马亡过数十匹。 天子纳,善其忠,乃下诏太仆,减榖食马。 成帝建始二年,减乘舆厩马。 林氏曰:汉初,民出善赋,以备车马(武帝於口赋钱人增三钱,以补车骑马。 昭帝元凤二年,令郡国毋敛今年马口钱)。 又稍复古制,劝民养马有一匹者复卒三人,盖居闲则免三人之算,有事则当三人之卒,此内郡之制也。 至於边塞,则纵民畜牧,而官不禁。 乌氏居塞,则马数千群。 桥桃居塞,则致马千匹(《货殖传》)。 於时内郡之盛,则众庶有马,阡陌成群(《食货志》)。 边郡之盛,则三十六苑,分置西北(《汉仪注》)。 武帝初年,单于入塞,见马布野而无人牧者。 征伐四夷,而马往来,食长安者数万匹。 既数出师,马大耗乏,乃行一切之令,自封君而下至三百石吏,以次出马。 则内郡庶民之有马者,欲望复卒难矣。 又令民得畜边者从官假马母而归,其息十一,则边郡之欲广畜牧者难矣。 又匿马者有罪,有以列侯匿马而腰斩者(《功臣表》黎顷侯召奴。)有以民或匿马,马不具,而长安令几坐死者(《汲黯传》)。 故内郡不足,则籍民马以补车骑,边郡不足,则发酒泉骡驼,负石至玉门关(武帝太初三年)。 轮台之恨,始修马令。 吁,亦晚矣。 後汉制:太仆掌车马,属官未央厩令一人,主乘舆及厩中诸马。 旧有六厩,中兴省约,但置一厩。 後置左骏令,厩别主乘舆御马,後或并省。 又有牧师苑,皆令官,主养马,分在河西六郡界中,中兴皆省,唯汉阳有流马苑,但以羽林郎监领。 马援好骑射,善别名马,於交趾得骆越铜鼓,乃铸为马式,还上之。 因表云:夫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 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 安宁则以别尊卑之序,有变则以济远近之难。 昔有骐骥,一日千里,伯乐见之,昭然不惑。 近世有西河子舆,亦明相法。 子舆传西河仪长孺,长孺传茂陵丁君都,君都传成纪杨子阿,臣援尝师事子阿,受相马骨法。 考之於行事,辄有验效。 臣愚以为传闻不如亲见,视景不如察形。 今欲行之於生马,则骨法难备具,又不可传之於後。 孝武皇帝时,善相马者东门京铸作铜马法献之,有诏立马於鲁班门外,则更名鲁班门曰金马门。 臣谨依仪氏〈革奇〉,中帛氏口齿、谢氏唇佅、丁氏身中,备此数家骨相以为法。 马高三尺五寸,围四尺五寸。 有诏置於宣德殿下,以为名马式焉(《马援传》:援《铜马相法》曰:水火欲分明。 水火在鼻孔两间也。 上唇欲急而方,口中欲红而有光,此马千里。 颔下欲深,下唇欲缓。 牙欲前向。 牙欲去齿一寸,则四百里;牙剑锋,则千里。 目欲满而泽,腹欲充,膁欲小,季肋欲长,垂薄欲厚而缓。 垂薄,股也。 腹下欲平满,汗沟欲深长,而膝本欲起,肘腋欲开,膝欲方,蹄欲厚三寸,坚如石。 〈革奇〉音居奇反。 刘邠曰:牙欲去齿一寸。 按文多一欲字。 又汗沟欲深长,而按文而当在长字上。)。 和帝永元五年,诏有司省减外厩及凉州诸苑马。 安帝永初元年,诏厩马非乘舆所御者,减半食。 六年,诏越嶲置长利、高望、始昌三苑,又令益州置万岁苑,犍为置汉平苑。 顺帝汉安元年,始置承华厩(《东观记》曰:时以远近献马众多,园厩充满,故置。)。 按:当时隐士魏桓被徵不出,谓人曰:厩马万匹,其可减乎! 盖当时畜马未尝以资军国之用,徒侈服御,縻廪粟而已。 灵帝光和四年,初置騄骥厩丞,领受郡国调马。 豪右辜榷,马一匹至二百万(辜,障也。 榷,专也。 谓障馀人买卖而自取其利)。 中平元年,诏公卿出马、弩;厩马非郊祭之用,悉出给军。 任尚代班雄屯三辅,临行,虞翊说尚曰:今讨逐寇贼,三州屯兵二十万,弃农桑,疲征役,而未有功。 兵法:弱不攻强,走不逐飞,自然势也。 今虏皆骑马,日行数百里,来如风雨,去如离弦,以步追之,势不相及,今莫如市马。 尚即上言,用其计,以轻骑钞击,斩首四百级,获牛马甚众。 晋制:太仆,统典牧、乘黄厩、骅骝厩、龙马厩等令。 太仆,自元帝渡江之後或省或置。 太仆省,故骅骝为门下之职。 後魏明元帝时,诏天下户二十输戎马一匹、大牛一头。 又制:六部人满百口者调戎马一匹。 太武幸棝阳,驱野马於雲中,置野马苑。 孝文敕後军将军宇文福行牧地,福表石济以西、河内以东,距河凡十里。 帝自代徙杂畜置其地,使福掌之,畜无耗失,以为司卫监。 初,世祖平统万及秦凉,以河西水草丰美,用为牧地,畜甚蕃息,马至二百馀万匹,橐駞半之,牛羊无数。 及高祖置牧於河阳,常畜戎马十万匹,每岁自河西徙牧并州,稍复南徙,欲其渐习水土,不至死伤,而河西之牧愈更蕃滋。 及正光以後,皆为寇盗所掠,无孑遗矣。 尔朱劳有马十二谷,色别为群。 北齐太仆寺统骅骝(掌御马及诸鞍乘)、左右龙、左右牝(掌駞马)。 骅骝署,又有奉乘直长二人。 左龙署,有左龙局。 右龙署,有右龙局。 左牝署,有左牝局。 右牝署,有右牝局。 隋太仆寺有兽医博士员(一百二十人)。 统骅骝、乘黄、龙厩等署,各置令。 其後减骅骝署,入殿内尚乘局,改龙厩曰典厩署,有左右驭皂二厩,加置主乘、司库、司廪官。 隋制,常以仲春,用少牢祭马祖於大泽,诸合祭官,於祭所致斋一日,积柴於坛,礼毕,就燎。 仲夏祭先牧,仲秋祭马祖,仲冬祭马步,并於大泽,皆以刚日,牲用少牢,如祭马祖,埋而不燎。 唐之初起,得突厥马二千匹,又得隋马三千於赤岸泽,徙之陇右,监牧之制始於此。 其官领以太仆;其属有牧监副监;监有丞、有主簿、直司、团官、牧尉、排马、牧长、群头,有正,有副;凡群置长一人,十五长置尉一人,岁课功,进排马。 又有掌闲,调习马上。 又以尚乘掌天子之御。 左右六闲:一曰飞黄,二曰吉良,三曰龙媒,四曰騊駼,五曰駃騠,六曰天苑。 总十有二闲为二厩,一曰祥麟,二曰凤苑,以系饲之。 其後禁中又增置飞龙厩。 初,用太仆少卿张万岁领群牧。 自贞观至麟德四十年间,马七十万六千,置八坊:岐、豳、泾、宁间,地广千里,一曰保乐,二曰甘露,三曰南普闰,四曰北普闰,五曰岐阳,六曰太平,七曰宜禄,八曰安定。 八坊之田,千二百三十顷,募民耕之,以给刍秣。 八坊之马为四十八监,而马多地狭不能容,又析八监列布河西丰旷之野。 凡马五千为上监,三千为中监,馀为下监。 监皆有左右,因地为之名。 方其时,天下以一缣易一马,万岁掌马久,恩信行於陇右。 後以太仆少卿鲜于匡俗检校陇右监牧。 仪凤中,以太仆少卿李思文检校陇右诸牧监使,监牧有使自是始。 後又有群牧都使,有闲厩使。 使皆置副,有判官。 又立四使:南使十五,西使十六,北使七,东使九。 诸坊若泾川、亭川、阙水、洛、赤城,南使统之;清泉、温泉,西使统之;乌氏,北使统之;木硖、万福,东使统之。 他皆失传。 其後置八监於盐州,三监於岚州。 盐州使八,统白马等坊。 岚州使三,统楼烦、元池、天池之监。 凡征伐而发牧马,先尽强壮,不足则取其次。 录色、岁、虏地印记、主名送军,以帐驮之,数上於省。 自万岁失职,马政颇废,永隆中,夏州牧马之死失者十八万四千九百九十。 景雲二年,诏群牧岁出高品,御史按察之。 开元初,国马益耗。 太常少卿善晦乃请以空名告身市马於六胡州,率三十匹仇游击将军。 命王毛仲领内外闲厩。 九年又诏:天下之有马者,州县皆先以邮递军旅之役,定户复缘以升之。 百姓畏苦,乃多不畜马,故骑射之士减曩时。 自今诸州民勿限有无荫,能家畜十马以上,不免站驿邮递征行,定户无以马为赀。 毛仲既领闲厩,马稍稍复,始二十四万,至十三年乃四十三万。 其後突厥款塞,元宗厚抚之,岁许朔方军西受降城为互市,以金帛车马,於河东、朔方左右牧之,既杂胡种,马乃益壮。 天宝後,诸军战马动以万计。 五侯、将相、外戚牛驼羊马之牧布诸道,百倍於县官,皆以封邑号名为印自别;将校亦备私马。 议者谓秦、汉以来,唐马最盛,天子又锐志武事,遂弱西北蕃。 十一载,诏二京旁五百里,勿置私牧。 十三载,陇右群牧都使奏:牛马驼羊总六十万五千六百,而马三十二万五千七百。 安禄山以内外闲厩都使兼知楼烦监,阴选胜甲马归范阳,故其兵力倾天下而卒反。 肃宗收兵至彭原,率官吏马抵平凉,蒐监牧及私群,得马数万,军遂振。 至凤翔,又诏公卿百僚以後乘助军。 其後边无重兵,吐蕃乘隙陷陇右,苑牧畜马皆没矣。 乾元後,回纥恃功,岁入马取缯,马皆病弱不可用。 永泰元年,代宗欲亲击虏,鱼朝恩乃请大搜城中百官、士庶马输官,曰团练马。 下制禁马出城者,已而复罢。 德宗建中元年,市关辅马三万实内厩。 贞元三年,吐蕃、羌浑犯塞,诏禁大马出潼、蒲、武关者。 元和十年伐蔡,命中使以绢一万市马河曲。 其始置四十八监也,据陇西、金城、平凉、天水、员广千里,繇京度陇,置八坊为会计都领,其间善水草腴田厩,旋以给贫民及军吏,间及赐佛寺、道馆几千顷。 十二年,闲厩使张茂宗举故事,尽收岐阳坊地,失业者甚众。 十三年,以蔡州牧地为龙陂监。 十四年,置临汉监於襄州,牧马三千二百,费田四百顷。 穆宗即位,岐人叩关讼茂宗所夺田,事下御史按治,悉予民。 太和七年,度支盐铁使言:银州水甘草丰,请诏刺史刘源市马三千,河西置银川监,以源为使。 襄阳节度使裴度奏停临汉监。 开成二年,刘源奏:银川马已七千,若水草乏,则徙牧绥州境。 今绥南二百里,四隅险绝,寇路不能通,以数十人守要,畜牧无他患。 乃隶银川监。 其後阙,不复可纪。 林氏曰:唐府兵之制,当给马者,官与其直市之,每匹钱二万五千。 刺史、折冲、果毅覈岁周不任战者鬻之,以其钱更市,不足则府供之,此给钱以市也。 至府兵渐坏,兵贫难致,乃给以监牧之马,此给马以用也。 大抵唐之马政,皆给於官,民无与焉(《唐兵志》:自高宗、武后府兵之法更号曰彍骑,诏诸州府马阙乏,官私共补之。 今兵贫难致,乃给以监牧马。 馀见《兵志》)。 始唐接周、隋乱离之後,承天下征伐之馀,鸠括残骑,仅得壮牝三千匹於赤岸泽,徙之陇右,始命太仆张万岁葺其政焉。 肇贞观讫麟德,四十年间,马至七十万馀匹。 於时天下以一缣易一马,秦、汉之盛,未之有也。 垂拱以後,马耗大半。 开元始命王毛仲为内外闲厩,使牧养有法,雲锦成群,复与麟德马数相等尔。 此唐牧於官而给於民之制也。 ◎唐开元礼  △仲春祀马祖仪  将祀,有司筮日如别仪(以下先牧、马社、马步皆筮日)。 前祀三日,应享之官散斋二日、致斋一日如别仪。 前祀二日,守宫设祀官次於东壝外道南,北向西上。 陈馔幔於内壝外。 郊社令积柴於燎坛,方高五尺。 太官令具特牲之馔。 其日未明二刻,太史令、郊社令升设神座於坛上,席以莞,南向。 奉礼、设献官位於坛东南,西向;执事位又於东南,俱西向北上。 设奉礼位於献官西南,赞者二人在南差退。 又设奉礼赞者位於燎坛东北,俱西向北上。 望燎位当柴坛北,南向。 设祀官等门外位於东壝外道南,西上。 郊社令设酒樽於坛上东南隅,北向。 洗於坛东南,北向,执樽篚者如常,币篚於樽所。 未明一刻,太祝、献官等各服其服,郊社令与良酝令入实樽罍及币。 质明,谒者引献官以下俱就门外位。 奉礼郎帅赞者先入就位。 赞引引太祀与执樽罍篚幂者入,当坛南重行,北面西上。 立定,奉礼曰:再拜。 赞者承传,太祀以下俱再拜。 太祀与执樽者,升东阶,至樽所,执罍、洗、篚、幂者各就位。 谒者引献官以下入就位。 立定,奉礼曰:再拜。 在位者俱再拜。 谒者进献官之左,白:有司谨具,请行事。 退复位。 太官令出诣馔所,太祝跪取币於篚,兴,立樽所。 谒者引献官诣神座前,北面立。 太祝奉币东向授献官,献官受币,进,北面跪奠於神座,免伏,兴,少退,北面再拜,谒者引献官还本位。 太官令引馔入,升南陛,太祝迎,引於坛上,设於神座前讫,太官以下降复位,太祝还樽所。 谒者引献官诣罍洗,盥手洗爵讫,谒者引献官升自南陛,诣酒樽所,执樽者举幂,献官酌酒,谒者引献官进神座前,北向跪奠爵,俛伏,兴,少退北向立。 大祝持版进於神座之右,东面跪读祝文曰:维某年岁次月朔日,天子谨遣具官臣姓名,昭告於马祖天驷之神:爰以春季,游牝於牧,祗荐制币牺齐,粢盛庶品,明荐於马祖天驷之神,尚飨。 讫,兴。 献官再拜。 太祝进,跪奠版於神座,俛伏,兴,还樽所。 太祝以爵酌福酒,进献官之右,西向立。 献官再拜,受爵,跪祭酒,遂饮卒爵。 太祝进受爵,复於坫。 献官俛伏,兴。 太祝帅斋郎进俎,减神前胙肉,以授献官。 献官受以授斋郎。 谒者引献官降自南陛,还本位。 太祝进,跪彻豆,俛伏,兴,还樽所。 奉礼曰:再拜。 在位者皆再拜(己饮福受胙者不拜)。 奉礼又曰:再拜。 在位者俱再拜。 谒者引献官就望燎位,南向立。 奉礼又帅赞者退立於燎坛东北位。 太祝进神座前,跪取制币、祝版、爵酒,又以俎载牲体、稷黍饭、兴,降自南陛南行,当柴坛东南行,自南陛登柴坛,以币、酒、祝版、馔置柴上讫。 奉礼曰:可燎。 东西面各二人以炬燎,火起,以炬投坛上。 火半柴,谒者进献官之左,曰:礼毕。 遂引献官以下出。 奉礼赞者还本位。 赞引引太祝以下俱复执事位。 立定,奉礼曰:再拜。 太祝以下皆再拜,赞引引出。 仲夏享先牧仪(仲秋祭马社、仲冬祭马步附)。 前享三日,应享之官散斋二日於正寝,致斋一日於享所。 右校扫除坛之内外,为瘗坎於坛之壬地,方深取足容物。 卫尉设享官次於东壝外道南,北向西上。 太官令具特牲之馔。 其日未明二刻,以下至设赞者位於瘗埳西南,同马祖仪。 设瘗埳位於坛之西南,北向。 设享官以下门外位,以下至读祝文,如马祖仪。 祝文曰:昭告於先牧之神,肇开牧养,厥利无穷,式因颁马,爰以制币云云,尚飨。 讫,兴,献官再拜。 太祝进跪彻以下,至燔版,如马祖仪。 其埳寘土东西各二人(祭马社祝文曰:惟神肇教人乘,用赖於今,式因肆仆,爰以制币云云,尚飨。 马步祝文曰:惟神为国所重,在於闲牧,神其屏兹隐慝,使无有害,载因献校,爰以制币云云,尚飨。)  後梁开平四年,颁夺马令,冒禁者罪之(先是,梁师攻战,得敌人之马必纳官,故出令命获者有之)。 後唐同光三年,下河南、河北诸州和市战马,官吏除一匹外,匿者有罪(时将伐蜀)。 长兴四年,敕:沿边藩镇,或有藩部卖马,可择其良壮者给券,具数以闻。 先是,上问见管马数,枢密使范延光奏:天下常支草粟者近五万匹。 见今西北诸蕃卖马者往来如市,其邮传之费,中估之直,日四十五贯。 以臣计之国力十耗其七,马无所使,财赋渐销,朝廷甚非所利。 上善之,故有是敕。 清泰三年,敕:诸道州府县镇,宾佐至录事参军、都押衙、教练使己上,各留马一匹乘骑。 及乡村士庶有马者,无问形势,马不以牝牡,尽皆钞借。 但胜衣甲,并仰印记,差人管押送纳。 其小弱病患者,印退字,本道以管。 节度防御团练等使、刺史,除自己马外,不得因便影占。 管军都将,除出军及随驾外,见逐处屯驻者,都指挥使旧有马许留五匹,小指挥使两匹,都头一匹,其馀凡五匹取两匹,十匹取五匹,更多有者,并依此例抽取。 在京文武百官、主军将校、内诸司使已下、随驾职员,旧有马者任令随意进纳,不得影占人私马。 各下诸道,准此。 按:清泰之距长兴才数年耳。 长兴时,枢密使范延光奏陈方患官马太多,刍秣耗用,曾几何年,而括马之令复如此。 岂长兴之马,已俱不复存邪? 晋天福九年,发使於诸道州府,括取公私马(以备御契丹)。 发布时间:2024-12-10 08:37:59 来源:常能网 链接:https://www.changnen.com/post-175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