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大湖与大海上的战斗·第九 内容: 大湖与大海上的战斗·第九作者:斯蒂芬·豪沃思 ·美国出自————《驶向阳光灿烂的大海》《木头和风帆·第一》出自————《战争通史》   伊萨克·赫尔在对英舰“斗争”号的战斗中所取得的胜利在美国受到了三重欢迎。 它在军队、家庭和国家都需要注入强烈自尊感的时刻,给这三者带来了荣誉。 在战争开始前,国会中主战派的眼睛一直盯着加拿大。 在进行战争准备的过程中,海军遭到了荒谬透顶的忽视。 早在1811年12月初,陆军部长就向国会提交了一份从底特律和尼亚加拉两面进攻加拿大的详细计划,但与战前关键一年中对远洋海军的忽视相同,在大湖上建立一支海上力量的需要也没有得到考虑。 在最东端的安大略湖,只有一艘16门炮的二桅船。 在连接底特律和尼亚加拉的伊利湖,竟没有一艘美国海军舰只。 因此,底特律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威廉·赫尔准将。 他是艾萨克的叔叔。 赫尔将军指挥的部队于1812年8月16日向英军投降,部分原因是他缺乏勇气,部分原因是他没有海军的支援。 3天以后,他的侄子击败了“斗争”号。 这次胜利非常及时,使他的家庭免遭耻辱,使他的海军免遭忽视并使他的国家免于制定错误的计划。 10月7日,麦迪逊总统写道:“建立一支优势的水上力量以掌握湖上的控制权,应当成为国家政策的基本组成部分。 ”在那时,准备工作已经开始,同月晚些时候,艾萨克·布罗克将军(他打败了赫尔将军)向普雷沃斯特总督报告说,“敌人正在尽一切努力以使其海军在这两个湖上获得优势。 如果他们实现了这一目标,我不知道我们将如何保住这个国家。 ”美国人曾经发现他们无法单靠步行进入加拿大。 但现在——如果说为时并不太晚的话——他们和英国人都认为,依靠帆船,他们有良好的机会可以进入加拿大。 突然之间,海军成了国会的宠儿。 好高务远、但酗酒无能的汉密尔顿被要求辞职。 12月29日,他提出了辞呈。 1813年1月2日,国会批准拨款250万美元,用于建造另外6艘44门炮的快速帆船和4艘74门炮的战列舰。 这些舰只曾被前总统杰斐逊称为“因一部分公民的偏见而使我们必须作出的重大牺牲”。 1813年1月19日,任命了新的部长威廉·琼斯。 当英国的封锁开始在特拉华至切萨皮克的海岸线上奏效时,琼斯部长指示海军进入新的地区。 在以后的两年中,在大西洋、在美国的东海岸、甚至在英国的领海,继续采取了某些行动,但更多的行动是在太平洋、远东和五大湖进行的。 从战略上说,大湖成了美国最重要的冲突地区。 但在交战开始前数周,在一天之内,在数千英里以外和相隔数千英里的地区,发生了两个重要的事件。 1813年2月24日,在英属圭亚那外海,美国的“大黄蜂”号遭遇英国的“孔雀”号并在11分钟内击败了它。 这是一场漂亮的小规模战斗。 哈利法克斯的一家报纸(代表英国人的一种看法)说:“一艘停在那儿当靶子的舰只也不会比它沉得再快了。 我们的舰只在一对一战斗中是不行的。 ”但这也是大西洋上的美英海军舰只在18个月中的最后一次战斗。 尽管如此,好像是出于有意的安排,一年过后又是在2月24日,戴维德·皮科克海军上校能够以相当宽慰的心情注意到,他的舰只“已经进入了太平洋”。 美国第一艘进入印度洋的军舰,同时又是第一艘俘获皇家海军舰只的“埃萨克斯”号在绕过合恩角、并在那里经受了一次“我们没有料到的恶劣天气……几乎刮断了船上的每一根桅杆”之后,又成了美国第一艘进入太平洋的军舰。 在那里,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在皇家海军控制了大西洋的时候,它的出现为欢快的、喧闹的一年揭开了新的一页。 与此同时,“宪法”号快速帆船于1813年2月27日抵达北美东海岸的波士顿。 由于英国人的封锁,它被困在港内达10个月之久。 3月6日,国会批准再建造6艘单桅船,同时决定开始出售杰斐逊时期建造的无用的炮艇。 月中,英国人的封锁从纽约延伸到密西西比。 此后,港内的任何美国船只要出港,都极端困难。 但是,如果说大西洋遭到了封锁,内陆大湖上数百英里的航道却是开放的。 3月27日,一位精力旺盛的28岁的中尉抵达伊利湖南岸,他决心使一切具有新的活力。 奥利弗·哈泽德·佩里生于1785年,长于罗得岛,是几乎生来就要成为美国海军英雄的那些人中的一人。 他的父亲曾在准战争中指挥过一艘快速帆船。 奥利弗是独立战争中出生的一代人;在孩提时,海上经常发生战争。 他刚长大成人,就成为一名海军准尉,在父亲指挥下服役。 他还曾在地中海服役。 1807年后,他在家乡附近罗得岛的新港担任过指挥炮艇这一沉闷但又富于教导意义的工作。 因此,他可以说浑身都浸透着海洋的味道;战争被他看作是家常便饭。 他知道其他国家对美国几乎谈不上什么尊重。 他还掌握了建设和运用成群的小船的知识,或许尤为重要的是,他有勇气,有风格,而且能清楚地看到并抓住机会。 情况合适时,他肯定能创造历史。 另一方面,司令官艾萨克·昌西却不是如此。 昌西的才能曾在安大略湖岸得到过充分的发挥,如曾组织和建造过船只;还曾在1812-1813年冬季购买并建造过一支易驾驶的舰队。 但他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除非有胜利的保证,否则不愿将他创建的舰队付诸于冒险。 1812年11月底时,他已经控制了安大略湖。 不久后,琼斯部长告诉他“把在所有大湖取得绝对优势看作是对你职权的唯一限制”。 因此,在1813年春,即4月27日,昌西率领13艘军舰和1800名军队开赴约克镇(现在的多伦多),烧毁并洗劫了当地所有的建筑物,击毁了一艘英国船,俘获了另一艘。 5月中旬,他又率领舰队和陆军开赴尼亚加拉河,迫使英国人撤出整个河流。 但与此同时,英国人的进攻也摧毁了他在萨基特港的基地的大部分工事。 到6月初,所有行动的结果是交战双方在安大略湖上的兵力处于大致的均势。 这种情况本来可能会导致一场鬼号神泣、伤亡很大的消耗战。 但是,幸运的是,双方指挥官的表现也大致相仿。 詹姆士·约爵士在胜利没有保证时,像昌西一样谨慎。 双方的舰队都用了很长时间和很大力量才集结完毕,以致任何一方在能够对峙而不致引起麻烦的情况下,都不愿冒险利用这支力量。 结果,在1812年战争的其余时间里,安大略湖处于僵持状态。 这种做法显然有其长处,首先是没有伤亡。 但与此相同的是,如果其他地区的人也不愿意打破僵局,对峙的状态就可能无限期持续下去。 在论述情况是如何演变以及奥利弗·佩利的作用前,让我们先看一看从美洲大陆直到太平洋的情况,因为在那里,当大湖上出现僵局以及东海岸遭到封锁时,戴维特·波特确实正在非常积极地进行战斗。 两个世纪前,在同一大洋,弗朗西斯·德雷克曾经沉溺于进行一种伊丽莎白时代英国所喜爱的游戏“逗西班牙人的游戏”。 当西班牙帝国的力量衰落而大英帝国的力量增强时,这种游戏就过时了。 如果这种游戏有规则的话,那就是,这种游戏是由处于上升阶段的海上强国与老牌的但已开始没落的海上强国对抗。 理想的情况是,最好还应当有这样一条规则,即除非绝对不可避免,任何一方都不要受到伤害;同时,老牌的海上强国应当受到尽可能多、而且尽可能经常地愚弄。 总的说来,这就是德雷克及其同时代人所玩的游戏的方式,波特进入太平洋时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不同的是,现在处于上升阶段的是美国海军,而老牌的海上强国则是英国。 波特承担了双重任务。 美国和英国都在世界的那个地区保持了相当规模的捕鲸队,而且波特还知道至少有一艘英国海盗船在那里徘徊。 因此,他决心在保护本国捕鲸队的同时,尽可能多地俘获英国的捕鲸船;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还有海盗船。 他并没有接到这方面的具体命令;甚至绕过合恩角也是出于他自己的判断,这是因为他于1812年12月发现他在南美东海岸处于孤立无援的状况,(而且就他所知)在他和美国之间没有一艘美国船只,却有大量英国船只。 太平洋是唯一的出路,在那里,他一直在袭击英国的船只,直至皇家海军抓住他为止。 从波特获得第一个战利品到皇家海军抓住他,中间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 他在智利的瓦尔帕莱索停留后,于1813年3月28日俘获了第一条捕鲸船。 结果这只是夺回了一条以前被英国人抓走的美国船,但却令人高兴地增强了波特的力量。 一个月以后,即于4月29日,他终于发现了英国人,并在一天内俘获了3条捕鲸船。 再一个月后,他俘获了另一条捕鲸船和一艘海盗船,尽管后者不是他期望的那条海盗船。 他派了“埃萨克斯”号的部分人员,前往驾驶战利品“乔治亚那”号,并派它独立行动。 6月18日,他们再次会合。 此时,“乔治亚那”号已经有了3个战利品。 总体上看,在仅仅10周的时间里,波特以一艘军舰起家,建立了一支有8艘舰只的舰队。 这确实是一种有利可图的狩猎活动。 然而,在同一时期,美国海军在其他地区却遭到了惨重的损失,但其故事也得以流传后世。 32岁的詹姆士·劳伦斯曾经指挥美国的“大黄蜂”号同英国的“孔雀”号进行过历时11分钟的战斗。 他在返回美国途中,发现自己已被提升为海军上校,并将指挥“切萨皮克”号。 他不愿担任这一职务,因为“切萨皮克”号几乎已作好出航的准备,而他的妻子却病得很重。 在这种时刻,他自然不想离开,因此,他要求改而指挥“宪法”号。 但“宪法”号没有作好出海准备,结果,1813年5月30日,他仍然指挥“切萨皮克”号出海,并且战死于海上。 由菲利普·维尔·布罗克海军上校指挥的英舰“香农”号正在波士顿外海与英舰“坦南多斯”号一起,焦急地等待着“切萨皮克”号。 由于新英格兰有很多英国间谍,布罗克因此知道“切萨皮克”号即将启航。 但是,“香农”号由于缺水,不久将不得不返回哈利法克斯;在这种情况下,“切萨皮克”号将完全有机会逃入大海。 布罗克因此急于在他可以利用的时间内挑起一场战斗。 他向劳伦斯发起挑战,诱其出港应战。 为了使得这次挑战显得更加公平、更加诱人,他遣走了“坦南多斯”号。 今天,人们仍可以这种姿态中领略这场海战的某种情调:在互相考验对方技术和神经中面对死亡——双方肯定都想取胜,但几乎更加迫切的是要证明自己的尚武精神以及不管取胜与否都让人们承认自己是值得尊敬的战士。 在理智上和现实中,劳伦斯都没有理由接受布罗克的挑战。 他只需等待,而且如果逃到海上,就能给国家带来比接受决斗更大的好处。 然而,他甚至在接到挑战以前,就已经决定出海迎战。 除了都讲英语外,他和菲利普·维尔·布罗克还有更多的相似之处。 1813年5月30日晨,詹姆士·劳伦斯身着海军上校军服,全副披挂(在当时的场合,这种着装是完全正确的)。 军服的式样与布罗克的相似,人们一眼就可看出是海军的军服。 白色的裤腿塞在黑色的高统皮靴里;白色的衬衫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马甲;脖子上围了一块布;带有穗子的锃锃发亮的佩剑斜挂在腰间;外面罩着一件非常漂亮的带金边的蓝色大衣。 大衣的后背部分成燕尾状,前面齐腰,翻领处又长又宽,衣领又高又硬。 每边的翻领镶有9粒金扣,每边的袖口有4粒金扣——海军上尉有3粒。 衣领、翻领、口袋和大衣都有金色的镶边。 华丽的服装明显地表明了穿着这套军装的人既是一名军官,又是一个攻击的目标。 纳尔逊在特拉法加尔之战中,一直是非常容易辨认的。 但是,这种着装也使一个指挥官比不穿这种军服时更加骄傲和更加勇敢,并且符合战争是被开化的民族所征服的原则。 劳伦斯也是如此着装,不仅因为这是规定的军装,而且对即将决斗的舰长和绅士来说,也是一种非常正确的着装。 在与英舰“孔雀”号进行了短暂的、激烈的战斗后,劳伦斯曾经得出结论说,皇家海军的舰只和它们的舰长们都没有什么了不起,它们的名声是建立在过去的成就之上,单舰作战时将会被技术越来越熟练的美国海军击败。 对于这种观点,许多美国人也有同感,而许多英国人则对它是否正确持怀疑的态度。 比较正确的说法应是,没有一个国家曾经垄断过海上技术,有些人只是比其他人有更多的积累经验和获得相应技术的机会。 不管“切萨皮克”号上水兵的技术如何,它无法与“香农”号上水兵的技术相匹敌。 结果,它们之间的交战时间没有长于与“孔雀”号作战的时间。 开火后的不到15分钟,“切萨皮克”号上有146人、“香农”号上有85人伤亡,劳伦斯也生命垂危。 他如果活下来的话,就很可能会受到军法审判。 在那种情况下,他至少会受到申斥,而且将会以他的不体面的和丢脸的行为而为人们记忆至今,因为布罗克最后俘获了“切萨皮克”号——早期的6艘快速帆船之一——并且作为战利品首先被带至哈利法克斯,接着又被带至英国。 但相反,劳伦斯却成了一位英雄并长期留在人们心中,因为他在临死前,一次又一次地喘着气喊:“不要弃舰。 ”这句话就像那些舰长们所穿的光辉夺目的金边蓝色大衣一样,一点没起作用。 传说不一定需要合理,而有关劳伦斯阵亡的传说成了快速帆船舰队中最著名的故事之一。 当然,布罗克在这个传说中也扮演了一个角色,那就是,他按照某种决斗惯例,以海军的全部礼节下葬了劳伦斯的尸体。 甚至到今天,其他国家的海军仍以赞赏的心情怀念这次战斗和劳伦斯的这句名言。 或许在美国海军中,这个故事仍将激励人们,使他们更加勇敢、更加骄傲。 但是,他应否如此,则是另外一回事。 劳伦斯阵亡后两个星期,另一艘帆船表明了美国海军在遭到封锁的情况下所能完成的实际任务。 这艘船是二桅船“百眼巨人”号,它于1813年6月18日逃离纽约,送一位新部长前往法国,接着在英国的内海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猛烈袭击。 在31天的时间里,它俘获了19个战利品——19艘船。 这是整个战争中任何其他美国军舰所无法比拟的战绩。 后来,在8月14日,它自己在威尔士外海被英国的二桅船“塘鹅”号击败。 它的舰长威廉·H·艾伦海军上尉阵亡,像劳伦斯一样由英国人按全部海军礼节予以下葬。 艾伦海军上尉至少在一段短时间内,对他的国家的作用要比劳伦斯海军上校大;而且由于任何时代的地面和海上战争都是不讲仁义信用的,艾伦当然应当比劳伦斯获得更多的殊荣,因为他作为一位认真的、有战斗力的武士,有可能使战争早一些结束,而劳伦斯则不是如此。 但是,极少有人能把战争看作是一个数字计算问题。 在这方面,加勒廷却是一个例外。 他于1813年前往欧洲,通过俄国的调停,就迅速结束战争的问题进行了谈判。 在某种意义上,他应当被认为是战争的真正英雄之一。 然而,战争有其感情用事和不合逻辑的特点,这就使他难以成功。 和平缔造者可以得到祝福,但他们不一定被认为是英雄。 在经过一场海战之后,在由勇猛善战、毫无浪漫色彩的士兵和富有手腕的外交家赢得的和平中,人们并不会把战争的极端恐怖性轻易地与“军舰的美丽和神秘以及海洋奇异般的魔力联系在一起”。 我铭记远方的海战,   在浪尖上怒吼。 死去的舰长们,   安卧在他们的墓穴里,   俯瞰着,   他们为之战斗而死的平静的港湾……   哀悼的歌声,   震憾着我的心灵……   这些“死去的舰长们”(朗费罗诗《我失去的青春》中的提法)是美国海军的二桅船“企业”号的舰长威廉·伯罗斯海军上尉和皇家海军的二桅船“拳击者”号舰长塞缪尔·布莱思海军上校。 布莱思曾是劳伦斯的执绋人之一,是一位有经验的军官。 在他们于9月5日在缅因外海会合之前,伯罗斯从未参加过战斗。 不久以后,伦敦的《泰晤士报》宣称,“看来很清楚,美国人掌握了一些高超的射击技术;我们必须很快地找出这种优势的射击技术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获得的”;因为“‘拳击者’号实际上已被打得粉碎”,布莱思海军上校被一颗18磅的炮弹击中腹部,也已尸骨无存,而伯罗斯海军上尉则被滑膛枪击中死亡。 尽管这次战斗是不愉快的,激烈的,除布莱思和伯罗思被并排安葬在缅因州波特兰以外,人们对它没有什么记忆。 关于这次冲突的实际情况,还有一些美丽的传说;对此,死去的舰长们是都会同意的。 有些传说立即流传开来,并且触发了其他的传说。 詹姆斯·劳伦斯尸骨未寒,一艘12门炮的二桅船就以他的名字命名,并且悬挂着一面绣有他临终话语的特殊旗帜投入战争。 这艘二桅船在第一次战斗中,其运气并没有好于那条同名老船在最后一次战斗中的运气。 即使如此,它的指挥官还是和劳伦斯一样,很快并且永久地获得了声誉。 更有甚者,他在世时就享受到这种荣誉。 现在再让我们回过头来谈谈在这兴高采烈、充满战斗的一年中,大湖和奥利弗·哈泽德·佩里的情况。 佩里于1813年8月4日写信给琼斯部长说:“我很高兴地通知你,经过几乎难以置信的努力和疲惫不堪的工作,我成功地把所有的舰只运过了沙洲。 它们主要是:‘劳伦斯’号、‘尼亚加拉’号、‘水精’号、‘苏格兰’号、‘蝎子’号、‘萨默斯’号、‘母老虎’号和‘豪猪’号”。 佩里对待舰只和水兵的方法和他讲话一样直截了当。 “萨默斯”号是一艘三桅纵帆式商船,是买来的;“苏格兰”号是一艘3门炮的二桅船,是从英国人那里俘获的;但所有其他舰只(甚至“尼亚拉加”号和“劳伦斯”号,都是20门炮的500吨重的二桅船)都是在过去5个月内在森林里建成的。 除这些舰只外,还建造了14艘小船以及所有必要的炮架;在岸上则建造了6栋独立的建筑物,面积由324至2000平方英尺不等。 这是一项巨大的工作。 而佩里则很幸运,他召集了一大批木匠,由一位能力出众的纽约造船匠领导。 这位造船匠可能会认为他要和一位前人比美。 此人的名字叫诺亚·布朗。 建造舰只的小湾只有一个狭窄的出入航道。 在航道外面有一道沙洲,使得水面只有6英尺宽。 因此,把舰只运进湖内就要“经过几乎难以置信的努力和疲惫不堪的工作”。 一旦运过沙洲,舰只就迅速装配,水兵迅速训练。 8月12日,他们启航搜索英国的舰只。 应当记住五大湖的面积。 五个湖中第二小的伊利湖长250英里。 美国设在普雷斯基拉(现今的伊尔)的基地离英国的莫尔登基地(现今的阿默斯特伯格)大约175英里。 按照世界上其他任何地区的标准衡量,它们都不像湖,而更像内陆海。 但即使如此,它们也是有边有际的。 单舰袭击和作战的战略在大洋中能取得成功,在湖上却不能运用。 琼斯部长曾对总统说,“在湖上和在海洋中活动的区别在于,我们在湖上将被迫炮对炮、人对人地进行战斗,而在大洋中,5艘英国的快速帆船都无法阻制我们一艘军舰的劫掠。 ”他是正确的。 为了取得湖上战斗的胜利,一方必须粉碎对方,或者在舰只数量上超过对方。 在安大略湖,双方的造舰的质量和指挥的素质旗鼓相当。 但在伊利湖,类似的指挥素质却使战斗必须分出胜负,因为佩里和他的英国对手罗伯特·巴克利海军上校都是斗士。 但是,巴克利只有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才会接受挑战,因为他的舰队在各个方面都要弱于佩里。 佩里在距巴克利设在莫尔登的基地的大约35英里处下锚停泊,等待战斗的来临。 他知道巴克利在合适的时刻总要出现的。 9月9日,巴克利出现了。 此时,第二艘英舰已在莫尔登完工,对巴克利作出决定起同等重要作用的是,他的粮食快要用尽。 必须毫不迟疑地作出控制五大湖以便为下一个冬季作好准备的决定。 9月10日拂晓,双方的舰队已能互相望见。 风向多变,风力很小。 整个上午,双方的舰只互相靠拢,并且互相调整位置,以便争取有利地位。 佩里指挥的有9艘舰只,巴克利有6艘。 对巴克利来说,最严重的问题是火力方面的差距。 巴克利每发射850磅炮弹,佩里就能发射1500磅以上的炮弹。 归根结底,这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这次战斗是艰苦的,而且完全不是一开始就决出了胜负。 巴克利在长炮方面占有优势。 他利用它们射程较远的特点,进行了非常精确的射击,结果“劳伦斯”号被完全击毁,而且不得不在桅顶上悬着藐视一切的口号的旗帜情况下,悲惨地宣布投降。 尽管如此,经过3小时的连续攻击,由于1/3的水兵或死或伤,巴克利终于投降了。 佩里的舰队中也有1/4的人员伤亡(伤亡数字是:美国死123人,英国145人)。 然而,在下午4时,佩里就能够向印第安纳州总督威廉·哈里逊将军写下一句名言:“亲爱的将军,我们已和敌人遭遇,他们的舰只成了我们的。 两艘三桅船、两艘二桅船、一艘三桅纵帆式帆船和一艘单桅船”。 由于受伤、筋疲力尽以及兴高采烈,他稍微出了点小错:巴克利舰队包括两艘三桅船、一艘二桅船、两艘三桅纵帆式帆船和一艘单桅船。 但是,没有人会对此进行争论。 胜负是明摆着的。 凡听到胜负消息的人都不会忘怀“我们已和敌人遭遇,他们的船只成了我们的”这句伟大而质朴的名言。 佩里以这样一句非常普通的活,写下了所有曾经参加过战争的国家的梦想和追求。 当1813年临近结束时,皇家海军的军官们公正地估量了他们敌人的情况,并且明白了他们怎样才能从他的榜样中获取教益。 12月,W·H·狄龙海军少将写道:“我们在朴茨茅斯的谈话集中在同美国的战争上。 我们的大型快速帆船无法与他们的抗衡……美国的快速帆船在各个方面都远为优越:船身较大,金属较厚,至少有500名经过挑选的人员——不包括勤杂人员——而我们的一艘46门炮的快速帆船,其船员从来没有超过285人,而且还包括勤杂人员。 ”   在那个时刻,当狄龙海军少将和他的同事们在英国战栗时,戴维德·波特海军上校和美国的“埃塞克斯”号的船员正在马克萨斯群岛休息,享受人生的欢悦。 他们曾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一直在海上,见到的都是男人。 现在,除了享受在坚实的土地上散步的简单的乐趣外,他们有了所需的一切:丰富的新鲜食物、水、酒,还有其他。 “这些普通的水兵和他们的女孩,”波特在写到这段荒唐无稽的插曲时说,“个个都忙忙碌碌,不分清红皂白地性交,所有的女孩成了所有男人的妻子,而且通常是船上每个男人的妻子……这些从12岁到18岁的女孩恣意寻欢……她们自由地表露激情,尽情地过着最愉快的放荡生活。 ”   根据波特的看法,马克萨斯群岛是理想的休息地,舰队安全的天堂(现在还得加上4艘英国捕鲸船),船员地上的天堂。 因此,当12月中旬舰队离开时,令人惊奇地只有3名船员企图留下。 波特自己没有对“最愉快的放荡生活”进行说教,或许反映了他作为领导所具有的一种才干。 尽管如此,美国人还是不可避免地在岛民中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首先是染上了新的病症(这一点,波特显然是无法控制的),同时还参与了当地的一场他们本来可以置身事外的战争。 无论怎样,经过7个星期的从天上掉下来的天堂生活后,船员们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和战争;而马克萨斯群岛,如果他们再去的话,也不会完全一样了。 但是,他们永远没有再去。 地球上享受天堂生活的机会极少。 在1813年12月,马克萨斯是戴维德·波特和他的船员们的最后一次机会,是他们有幸得以享受甜蜜生活的最后机会;因为此时离船员们的毁灭只有几周的时间了。 发布时间:2025-02-07 08:21:44 来源:常能网 链接:https://www.changnen.com/post-215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