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跨越两条河·第十三 内容: 跨越两条河·第十三作者:约翰·托兰 ·美国出自————《漫长的战斗》出自————《战争通史》   (9月16日-22日)   1   在南部,沃克将军正在计划突破釜山环形防线。 但是他无法集结足够的兵力组成有强大战斗力的部队。 敌人仍旧掌握着主动权。 24师是他的部队中唯一未受牵制的力量,他打算分批把它从东部调出来。 如果他能拥有陆战5团,他早就可以指挥坦克部队跨过洛东江,直捣汉城了。 考虑到敌军听到仁川登陆的消息后一定会士气低落,沃克计算着他最终必须准备好于9月16日开始行动,并且从麦克阿瑟那里得到许可于这天跨过洛东江。 可是16日的天气这样糟糕,原定对那个地区实行的饱和轰炸不得不取消。 在哈普·盖伊的骑兵1师左边,劳伦斯·凯泽指挥的2师攻进了西侧,占领了俯视洛东江的208高地。 两天之后,9月18日,2师的两个连迎着12尺深的激流越过了宽阔的洛东江。 在大邱北面,骑兵1师8团被伤亡很大的北朝鲜人民军13师牵制在原地。 沃克对此很不满意,他直截了当地责备盖伊没有对部下施加足够的压力,他在与南部友邻部队竞争中的这次失败将使整个军事行动受到威胁。 幸运的是,在盖伊右翼的韩国1师有了一个更富进攻性的指挥官白善烨将军。 他的部队进攻勇猛迅速,给人民军13师造成了重大伤亡。 尽管如此,沃克还是感到他的突破行动进展得不够理想。 两天之后,看了第8集团军收到仁川的第一份战报摘要,他意识到了为什么会这样。 当仁川的部队只遇到零星的抵抗时,环形防线上的部队却遭到占据优势地形的敌人的疯狂攻击。 每一场战斗都经过殊死的搏斗。 对沃克来说,这意味着两个问题:敌军指挥官仍受命保卫他们的阵地,如果不得不放弃阵地,他们将在给予最大杀伤后撤退。 在仁川行动简报中,除了讨论登陆中的技术问题外,对战况的报道很少。 在新闻发布官提到为掩护登陆动用了强大的火力之前,情况还比较平静,随着这些数字的公布引发了那些缺乏弹药的部队的怨言。 沃克听到人们说:“为了歼灭月尾岛和仁川那一小股没有多少作战经验的敌军,他们动用了那么多的弹药,比让我们击败90%的北朝鲜军队时所用的还多。 ”   尽管阿尔蒙德将军的第10军目前伤亡不重,但沃克确信,当他们接近永登浦和汉城人口更密集的地区时,伤亡数字肯定会上升。 此外,如果部队受命攻击而不是包围和分割这些地形复杂的地区,他们前进的速度将会慢下来。 这就会给敌人提供反攻和增援的时间。 欧洲指挥官们在横扫法兰西时曾有过这样的教训。 只要可能,他们就会避开城市。 巴顿曾认为巷战只是碉堡战的一种变体。 对步兵来说,那是最坏的遭遇。 关于作战事务的讨论已经使沃克确信,阿尔蒙德对战斗的基本知识和原理都所知有限。 更糟的是,他的鲁莽性格使他总是低估敌人,却对自己的能力估计过高。 沃克又一次想起了巴顿的话,在谈到军事行动中急速和迅速的区别时,巴顿警告说:“这两个词有着极大的差别。 当部队没有进行充分的侦察,没有安排适当的火力支援,没有使每一个可以动用的人都行动起来之前就投入攻击,这就是急速。 这种攻击的结果是使部队提前行动,却使行动的结束推迟。 ”   谈到速度,巴顿强调攻击将于这种状况下实施:“有一个预先制定的计划以使交火时间尽可能缩短。 ”沃克认为阿尔蒙德太强悍因此不会按照巴顿的话去做。 如果他在攻占汉城时遇到问题,他或许会无视原订的计划而搞即兴创作。 如果他这样做,从釜山环形防线过来的“锤子”部队将丧失借以打击敌人的“铁砧”,大批敌军将轻而易举地绕过汉城逃往北方。 在简报之后,沃克和林奇一起进行了他在前线的常规飞行。 将军看起来在沉思。 下午刚过了一会儿,他让泰纳告诉临时机场再次为他准备飞机。 这使麦克莱恩感到很吃惊,因为他已接到指示要对鲍灵谷进行详细的侦察。 当泰纳叫他们时,他和林奇正准备起飞。 通常,沃克一到就会进入飞机的座舱。 这次他却在机翼旁停了下来。 他拿着在访问时给柯林斯看的那份地图,用其他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要求,“我想沿这条线飞。 ”这是他群山计划中的一个地区。 “飞多远,将军? ”林奇问。 “到大田,”他答道,“我想看看道路怎么样。 ”一个月前,他曾和帕特里奇将军一起进行过同样的飞行。 但当时他们乘坐的是空军T-6型飞机,该机机翼较低,结果他们无法对公路进行仔细的观察。 “我们可以用L-5型飞机,”林奇说,“不过没有那么安全,”他的另一架飞机,L-17,时速比L-5快50海里,但和T-6一样,也是低翼飞机。 “如果我们被击中,哪种飞机更容易着陆? ”将军问。 “L-5,我可以使它在任何地方降落。 ”出人意料的是,刚才第一次命令的飞行却根本没有提及。 沃克让他的驾驶员乔治·贝尔顿中士把他那把常备的猎枪放进座舱。 林奇把他自己的卡宾枪塞进前面的座位底下。 他还在地图袋里放了四颗手榴弹。 然后他爬进座舱,向后面扫了一眼。 竖在他背后的是两个直径12寸的大桶。 贝尔顿已经把猎枪支在了前座上。 “将军,”林奇说,“您能把那支枪转过去吗? 我绝不愿意被我们自己打下来。 ”沃克笑了。 他们离开了地面,向鲍灵谷飞去,爬过一条不太长的山岭,他们向北飞往洛东镇,察看着下面的河流。 从那里他们转向西往尚州飞去。 这时,沃克让林奇下降以便更清楚地看看公路。 他们继续向西低空飞行,来到报恩。 当接近天安时,他们的飞机开始爬升。 最后,他们转向南方飞往饱经战火的城市——大田。 通往天安的路上没有车辆往来,但是很明显,装甲车曾使用这条道路从大田赶往北方。 这说明敌人在夜间调动坦克部队,但其方向无法确定。 他们从8000英尺的高空越过大田,沃克清楚地看到了通往群山的公路。 更少在他看来,这里没有任何军队活动的迹象。 如果麦克阿瑟按照沃克的计划在群山登陆,他们现在该已经占领大田了。 “那样,”他低声说,“我们就可以包围这些面对环形防线的敌人,我需要的只是他们给予阿尔蒙德的一小部分。 ”   按照沃克的计划飞完后,林奇确信他是对的。 “您准备从哪里回去? 将军? ”沃克想了一下,“我想直飞大邱不太安全,那条路线是他们兵力最强的地区,要是敌人知道我们从那里回去,他们可以用任何东西把我们打下来。 ”他决定了,“让我们飞往晋州,我们或许运气好会看到基恩(音译)前面的一些情况。 ”在飞回环形防线的路上,他们没有看到一个人,一辆车。 在敌人后方飞行了两个多小时后,他们回到了第8集团军的临时机场。 泰纳正在等着他们回来:“飞行愉快吗? ”   “我很喜欢这次飞行,”沃克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后来,泰纳问林奇他们都到了哪里以便他把这些记入将军的日志。 迈克想显得像沃克那样漫不经心,他说,“我们参观了大田。 ”乔伊不相信地瞪大眼睛望着他。 这次远至敌后75公里的飞行是美军飞机在朝鲜战争中最深入的一次飞行。 2   18日,朱少校被监禁在金浦机场不久,仁川登陆地面部队的总指挥到达了机场指挥大楼地下室雷·默里上校的指挥部。 阿尔蒙德告诉陆战5团的指挥官说他打算用钳形攻势攻占汉城。 在右翼,陆战1团在普勒上校的指挥下,向永登浦逼近。 到目前为止他们只遇到一些零星的北朝鲜军队的小规模抵抗。 一旦永登浦被攻下,普勒上校将跨过汉江从右侧攻击汉城。 默里的陆战5团将在金浦越过汉江,沿河的北岸进军,以便与1团一起夹攻汉城。 第二天下午,雷·默里在指挥大楼召开了有记者参加的参谋会议。 提灯里燃烧着菜子油,灯光下,雷·默里说他们将在次日清晨越过汉江。 塔普莱特对该计划抱有极大的疑问。 渡河地点是一个渡口,他确信那里一定有重兵把守。 塔普莱特离开了会议室。 他相信这次会议是为了宣传。 许多虚张声势的言辞和大话:我们将跨过汉江,不久我们将进入汉城等等诸如此类的鬼话。 默里已经命令肯尼斯·豪顿上尉率领他的侦察连在天黑以后泅水渡河,攻占一个由三座小山组成的桥头堡。 凌晨4点钟,塔普莱特营3/5的部队将开始渡河,罗伊斯中校营2/5的部队紧随其后,留下1/5的部队作预备队,坦克和汽车都将通过载重50吨的浮桥渡河。 塔晋莱特对派侦察连渡江这一计划的可行性及侦察连照计划所说的那样占据三个军事要地的能力均有保留。 他的营预计要进行非战斗性渡河——那就是说,对可能出现的攻击毫无准备的渡河。 该营3/5的部队将越过侦察连继续向汉城进军。 “我有些担心,”塔普莱特对他的副手约翰·坎尼及作战处的劳伦斯·史密斯少校说,“我真的不相信渡河会那么容易。 ”   早晨8点钟,豪顿上尉、达纳·卡申少尉、10名士兵和两名海军预备役军官霍勒斯·安德伍德和恩赛恩·朱达·西格尔组成了一个先遣小组。 西格尔是海军情报官员,随身带着一个录音机。 他们到达了河岸边,勘察了水流后,脱掉了衬衣,慢慢地走人温暖的水中。 在大约35分钟里,他们静静地游过了汉江。 从老百姓那里得到该地区没有北朝鲜军队的报告后,豪顿决定立刻用登陆艇把侦察连的其他人运过河。 他发报说:“陆战队已经上岸,很好地控制丁形势! ”正在用录音机录下这次行动的恩赛恩·朱达·西格尔感到一阵激动,这是在创造历史! 而他正把这一切录进磁带中。 九艘登陆艇哐啷啷地到达了出发地点,发动机的运转开始加快。 当它们一个接一个地冲入水中时,喧闹声和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突然,炮弹开始在登陆艇周围爆炸。 有四艘登陆艇陷进淤泥里,它们的履带无助地空转着,泥浆飞溅在船的周围。 豪顿决定游过去把那些登陆艇带上河滩。 一发炮弹在他身边爆炸,炸伤了他的后背,他顿时感到视力模糊。 豪顿的一位战友把他拉上一艘搁浅了的登陆艇,没有一个人能到达河滩,所有的人都游回了南岸。 现在,登陆艇正在掉头往回开,虽然没有人知道谁下的命令。 豪顿小组的其他人也赶快离开河滩游了400码回到安全的南岸。 法兹奥中士和其他3个士兵游了回来,他们最终把仍旧昏迷在搁浅了的登陆艇上的豪顿带了回来。 给默里上校的矛盾的情报,特别是恩赛恩·西格尔在他第一次进军时激动的报告,使人们几乎无法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塔普莱特的预感是正确的,轻易就可渡过河的设想完全是异想天开的鬼话。 塔普莱特本来预定4点钟过河。 当豪顿的小组登上河滩时,他已指示艾特姆连出发,后面跟着豪连,H连和S连及兵器连夹在中间。 当塔普莱特正在他的地段部署这些连队时,他听到豪顿宣布:“陆战队已经登岸,良好控制了形势。 ”   “我仍旧有一种恐怖的感觉,”塔普莱特说,“事情有点儿不对头。 ”当他听到豪顿正在撤退时,塔普莱特命令他的部下向出发地点集结,上艇准备渡河。 然后,他带着报务员钻进一辆吉普车,去见默里上校。 人们告诉他默里正在睡觉。 “我们得改变计划,”塔普莱特说。 作战军官查利·布拉什少校对塔普莱特说:“你们应该进行渡河攻占。 不过我认为河滩上没有足够的地方供登陆艇并排停靠,因此你们应该让这个营成一字纵队过河。 ”   “把团长叫起来,”塔普莱特说,“我认为成一路纵队过河是自杀。 敌人正好可以一个一个地收拾我们的登陆艇。 ”   “这是我的命令,也是团长的命令。 ”   塔普莱特知道此刻只能用一种方式讲活——直言不讳。 “好吧,你告诉他,我不同意! ”他一边说着离开了指挥部。 他命令连队指挥员们重新装备所有的登陆用车船。 把火力排组织起来,分成小组。 这样,每艘登陆艇上都可以有一个火力掩护组和一个战斗组共同作战,以代替原来的大量后勤物资。 然后,他和他的报务员,一等兵格林开着吉普车返回团部去找默里上校。 办公室里只有布拉什,塔普莱特要求见上校,布拉什说上校仍在睡觉,不能打扰。 格林从未见塔普莱特发过这么大的火——他也感到很愤怒,他们竞无法见到几小时后将指挥他们作战的那个人。 “查利,”怒气冲天的塔普莱特说,“我准备用登陆艇分批渡河,然后让我的连队以纵队登陆,但是我要让登陆艇分批过去——每批4-5艘。 ”   塔普莱特没有得到默里的允许就离开了指挥部。 他和登陆连的指挥员坐着吉普车向登陆艇的集结地点驶去。 到达时,塔普莱特从报话机中收到默里的指示。 已经准备上军事法庭的塔普莱特,听到他上司的声调平静得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时,简直惊呆了。 “你能在4点钟进行一次渡江攻击吗? ”默里上校问。 “不可能! 我将尽力在5点或5点半进行攻击,”塔普莱特接着说,“雷,给我一些炮火支援,在电台中给我留些频道以便呼叫。 ”   3   那一天,沃克在与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敌人交锋时有了一些进展。 在洛东江凸出部地区,美军2师仍旧在向前推进。 38步兵团的一个营带着坦克、大炮、迫击炮渡过了洛东江。 在盖伊右翼,白善烨指挥的韩国1师,在驻守山区的北朝鲜1师的防区中发现了一个空隙,他们穿过这个地带到达了炭浦(音译)东北部的公路要冲。 白的位置比盖伊所辖师最前瑞的部队还要深入12公里。 他们迫使北朝鲜人民军1师从它最强的山地防御区撤回了两个团。 现在白处于1师和13师两个敌师的背后。 虽然有了这样的进展,麦克阿瑟那晚在“麦金利山”号上召开的会议上还是对沃克将军表示了非常关注。 沃克是否勇悍得足以及时突破釜山防线与汉城地区的第10军会合? 他是否应被撤换? 了解到这些情况,愤怒的沃克给临时代理阿尔蒙德在东京的公职的多伊尔·希基少将挂了电话,沃克说他正在突围,但是由于桥梁问题他很难把他的装甲部队运过洛东江。 他抱怨说阿尔蒙德的第10军比第8集团军得到了多得多的后勤补给:“我们是后娘养的,就工程装备而言,我们的情况很糟糕。 ”他接着说,“我希望你不要认为我会裹足不前,但在我军前方是整整一条河需要跨越。 ”   20日清晨5点30分,24师于大邱附近在浓雾中开始跨越洛东江。 这个在盖伊左翼的成功,加上在他的右翼白的突破,又紧跟着另一个胜利。 9月21日拂晓前,人民军13师的参谋长李河九上校,叫醒两名正在熟睡的第8集团军的骑兵要求投降。 他很乐意提供他所在师的全部情况。 这个师目前只有不足500人,毫无战斗力。 他们的防线已不存在,各团已经与师部失去了联系,许多士兵开了小差。 他说大约75%的士兵是在南朝鲜招募的,口粮配给已降到原来的一半,没有坦克,只有很少的自行火炮和迫击炮,300辆卡车中只有30辆可以开动。 虽然李谈了很多,但他并没说出他到联合国军来的全部实情。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他曾经是一名小学教员,然后成为一名共产党员。 1946年他参加了北朝鲜的军队。 4年后升为四星上校(大校),这个级别相当于美军的准将。 当部队向鲍灵谷进军时,他与13师师长崔勇进少将的关系日益恶化。 由于崔的轻举妄动,使这个师遭到重大伤亡,到8月便减员至3000人。 尽管他们的战斗力已严重削弱,崔仍旧坚持轻率的进攻。 鉴于人员伤亡严重,李提出抗议,但是崔却冷酷地驱赶士兵们走上战场。 在9月20日夜里,他命令李准备一次最后的全面进攻。 李感到十分震惊。 “只要我们活着,我们就能进攻! ”崔叫喊着。 李抗议说士兵们既疲惫又饥饿,他们几乎没有弹药。 “这不是我的命令,是最高统帅的命令,”崔命令李召集所有受伤和饥饿的士兵“作为人弹”去攻击美军。 “但是,崔同志,我们已经输掉了这场战争。 ”麦克阿瑟在仁川登陆的消息最终在部队中传开了,军队士气低落。 李上校请求崔不要再浪费士兵的生命。 “如果你不服从我的命令,”崔喊道,“你就是党的叛徒。 ”   “你是人民的叛徒! ”   崔说他是个美国特务,然后拔出枪向他射击。 可是李比他更快,他开枪打中了崔的胳膊。 然后他命令所有残存的部队撤退,自己在夜色中去寻找南朝鲜部队。 他终于发现了两名正在熟睡的美国兵,就向他们投降了。 4   9月20日拂晓,陆战5团已经从19日的混乱中恢复了过来。 默里不仅同意塔普莱特施行一次登陆作战的要求,并且把原定4点半开始的进攻推迟到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再进行。 6点30分,塔普莱特的3营开始乘登陆艇渡河。 艾特姆连领先,G连和H连紧随其后。 塔普莱特的计划是巩固登陆地点然后立刻向右抢占控制登陆点的巨大高地。 在南岸,麦克阿瑟、阿尔蒙德和许多海陆军将军们看着塔普莱特的营冒着敌人猛烈的炮火胜利地过了河。 一艘登陆艇被机枪打中,舱门掉了,工兵们挤了出来。 尽管有些伤亡,3排已经毫不犹豫地登上了高地的山坡。 同时,2排在左翼进攻。 战斗十分激烈。 敌人的机枪火力使迫击炮部队被割断,2排排长受了伤,他的排落在后面等待调动。 得到工兵支援后,他们在其他两个排的协助下,冲过了第一个山嘴。 兵器排排长通过无线电向塔普莱特报告;“我已通过第一个目标。 ”伴随着这个消息的是所有指向登陆点的步枪和机枪都停了火。 博恩中尉率领他的步兵连开始渡河,他们没有任何伤亡顺利到达对岸,然后向东部的目标进发。 当收到博恩的报告:“目前尚未遇到任何抵抗”时,塔普莱特命令H连过河。 他们也安全抵达,没有遇到抵抗。 这时是上午9点40分,距2排乘登陆艇冲过汉江北岸仅20分钟。 麦克阿瑟非常高兴。 在塔普莱特攻占他在北岸的三个军事目标之前,阿尔蒙德便已前往普勒上校在一座山头上的指挥部,准备视察他的目标永登浦。 当阿尔蒙德到达时,普勒已经井井有条地在城市周围部署了他的部队。 现在他正站在一辆吉普车旁边,叼着他的烟斗,研究着地图。 瞥了一眼地图上的永登浦,骄傲的普勒指着它说:“这里只有一条路可以冲过去,阿尔蒙德将军。 ”他又说:“应该烧掉这个镇。 ”   “那你为什么不去干? ”   他需要得到允许。 他正准备向陆战队的指挥官奥利弗·P·史密斯少将请示。 “我批准你这样做,”为战斗的声音和气味所激动,阿尔蒙德冲动地说。 他曾经在意大利指挥一个师,虽然能够成为麦克阿瑟的参谋长使他感到很高兴,但他仍旧渴望战斗。 作为第10军的指挥官,他负责整个仁川-汉城战役的全面部署,可他宁愿到前线去。 在那里他可以亲自指挥团长和营长们。 “你认为怎样最好就怎样干,只要能拿下那个镇。 ”   在那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将要结束时,永登浦在普勒的榴弹炮、105毫米口径火炮及从4. 2吋迫击炮飞出的燃烧弹的轰击下变成一片火海。 再加上“海盗”式飞机投下的火箭弹和凝固汽油弹,这个镇整整燃烧了一夜。 第二天(9月21日)清晨6点30分,普勒发起了主攻,战斗异常残酷,北朝鲜军队逐渐后退。 第二天,普勒的士兵们在7师32步兵团的协助下,突破了敌人的防线。 这些士兵两天前刚刚进入战斗,就已经在右翼取得了相当大的战果,敌人全线撤退了。 中午,陆战1团已经占领了永登浦。 他们看到街道上到处是尸体、丢弃的重武器和军需品。 已经过了河的陆战5团继续向前推进。 塔普莱特已经攻下三座小山。 在击退了敌人轻微的或中等程度的抵抗之后,1营挺进了3000码。 默里很高兴,他的团现在离汉城的国会大厦西侧不足一公里。 但是,真正的战斗还未开始。 在金浦机场,朱上校 [ 注:原文如此,似乎应为朱少校 ] 和其他俘虏被押进五辆敞蓬卡车。 他们的目的地是仁川附近的一个大战俘营。 当他们穿过第一个村庄时,人们正在欢迎美军。 他们高喊着;“杜鲁门总统万岁! ”、“李承晚总统万岁! ”但当他们看到这些俘虏时,便开始喊道:“杀死他们! ”   有人注意到了朱军装上的军衔标志,男孩子们向他扔石头,大人们叫着要杀死他。 那个下午晚些时候,这一队人被押解到了仁川附近的一个临时战俘营。 朱被带过一段黑暗的通道进入一间牢房。 当他进去时,里面有5个人站了起来向他敬礼。 他们都是在月尾岛被俘的,他们营的士兵只有45人活了下来。 “我们被押到这里来的一路上都得光着身子把双手放在头上。 ”一个人说,“人们向我们扔石头,用树棍打我们。 ”   “那是由于我们被迫在这场不公正的战争中战斗,”朱说。 发布时间:2024-08-26 08:32:21 来源:常能网 链接:https://www.changnen.com/post-751.html